蒲公英聽語小幫手7月20日2024.07.21【蒲公英八周年專文】這些年,這些人,那些事(下)文 / 工作人員梁芳瑜 採訪報導◎在蒲公英的園地結下美好的緣分 跟周末課輔班的孩子開開玩笑,跟初次見面來諮詢聽語課的家長分享人生經驗,跟協會的朋友聊聊近期的生活,謝莉芳理事長的日常始終充滿了關懷。協會的臉書專頁留有過去所有活動、課程的影像紀錄,還有各種主題的文章分享,令人好奇她源源不絕的創意從何而來? 「我們可能看到一些普遍的現象,譬如說英文學習。大家可能都有這樣的困難,有這樣的需要,那是不是很值得去找資源來做?」她的發想源自經驗的累積,身兼母親、理事長與語言治療師等社會角色,讓她得以從多元的角度看見聽損者的需要,聽見聽損者的心聲。黃政維理事說,自己見證了協會的成長,協會從以小朋友為主要服務對象開始,到現在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更加豐厚協會存在的意義。 一晃眼,謝理事長滿頭的青絲不知不覺也覆蓋上了白髮。她與理監事們親眼看著一個個來到協會的孩子、社青成長,步入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在這八年中,最感動的是看到許多孩子跨了很多的生命階段。我覺得可以跟他們有這樣子的相遇,真的很棒。」曾經擔任協會秘書的陳怡君理事也同樣認為,在蒲公英的園地裡最難忘的就是人,正值待產期的她仍然繫念著協會。 近期最讓謝理事長印象深刻的是,有個孩子將自己賺來的第一筆薪水捐給好幾個協助過他的團體,「你不是為了別人的感謝去做的,但當別人記得你的好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說我們無比幸福。」 當你需要協會的時候,協會將為你打開大門;當你不需要協會的時候,協會也將默默地守護與祝福每一位朋友。如同許明仁理事所想,「在我們跟某一個人交集的時間點,彼此有產生一些影響,那就足夠了。」她也坦然地說,協會只不過是陪伴來到蒲公英園地的朋友走過生命的一段旅程,留在協會時間的長短或許不是最重要的,即使短暫的相逢也都是極其珍貴的緣分。◎選擇成為如其所是的自己 生命有限,時間有限,謝理事長身兼多重的社會角色,其實無時無刻需要面臨選擇,並承擔選擇的責任。 投入協會服務是她人生在爬的第二座山。與家人談論的話題時常圍繞著協會的事務,為了價值觀的差異發生衝突更是家常便飯,「我必須說,其實這幾年我能夠做協會的事,家庭的支持度很高,但其實有時候也是對家人是比較虧欠的,因為陪伴他們的時間變少。」 而談及自己的孩子,她埋藏在心中的可惜是彼此無法如理想中的靠近,然她很快就收起些許落寞的神情,「我們在做的,我自己會覺得是一種善的循環。我相信我為別人做的,其實在我身上或我家人的身上,也許他們也會遇到一樣好的事情、好的人在他們的身邊出現,我是這樣子期待的啦。」 訪談一度稍微暫緩。她調整呼吸後又回到訪談中,接續地說:「身體的狀況時好時壞,但我自己覺得說不管怎麼樣,做非營利組織是我人生無法預期、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很享受在其中。走到這條路上,其實是讓我更看清我自己,也更珍惜我擁有的,感謝我遇到的這些人,這些年,這些事情。」◎變化之中的不變:協會存在的價值 「協會的存在是為了解決社會問題的。如果大家的需求都變小,代表我們的社會更進步了,協會存在的終極目的是增進整個社會對於聽力損失的認識與接納,對聽損者更加地友善。」謝理事長認為,協會之所以創立是為了彌補公部門的不足,因聽損者的需求而存在。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社會不再需要協會的存在,就再好也不過了。 就她的觀察,臺灣目前有很多追求同樣目標的團體與組織,她衷心期待未來能夠促成更多的合作,整合相關的資源,「同質性的團體間可以彼此更加交流,知道別人在做什麼,找出自己可以耕耘的那一個區塊,這樣就可以幫助這些聽損朋友得到更全人的服務。」 如同協會標語「聽見世界,讓愛遠行」渴望傳遞的。她期望每一個人都能夠為世界帶來影響,從影響身邊的人做起,從日常生活中的互動開始,「我們希望社會的善心、愛心,就像蒲公英一樣飄揚,現在影響的人可以再去影響更多的人。每一個聽損朋友可以活出自己的樣子,也可以讓別人認識聽損,而且會肯定他、尊重他的存在。」 因為不了解,我們容易感到恐懼;因為不了解,我們容易誤解。撥去如烏雲般的成見,我們就有機會相互凝視靈魂真實的樣貌。 張碧慧監事描述,協會一開始像是一粒種子,經過大家用心的灌溉,幼苗越長越茁壯。相信卸任並不是謝理事長的終點,而是人生另一個全新的起點;畢竟,她是那個最初拋下種子的人,對聽損社群抱持的關懷像是燦爛的火光,好似永遠不會熄滅。
文 / 工作人員梁芳瑜 採訪報導◎在蒲公英的園地結下美好的緣分 跟周末課輔班的孩子開開玩笑,跟初次見面來諮詢聽語課的家長分享人生經驗,跟協會的朋友聊聊近期的生活,謝莉芳理事長的日常始終充滿了關懷。協會的臉書專頁留有過去所有活動、課程的影像紀錄,還有各種主題的文章分享,令人好奇她源源不絕的創意從何而來? 「我們可能看到一些普遍的現象,譬如說英文學習。大家可能都有這樣的困難,有這樣的需要,那是不是很值得去找資源來做?」她的發想源自經驗的累積,身兼母親、理事長與語言治療師等社會角色,讓她得以從多元的角度看見聽損者的需要,聽見聽損者的心聲。黃政維理事說,自己見證了協會的成長,協會從以小朋友為主要服務對象開始,到現在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更加豐厚協會存在的意義。 一晃眼,謝理事長滿頭的青絲不知不覺也覆蓋上了白髮。她與理監事們親眼看著一個個來到協會的孩子、社青成長,步入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在這八年中,最感動的是看到許多孩子跨了很多的生命階段。我覺得可以跟他們有這樣子的相遇,真的很棒。」曾經擔任協會秘書的陳怡君理事也同樣認為,在蒲公英的園地裡最難忘的就是人,正值待產期的她仍然繫念著協會。 近期最讓謝理事長印象深刻的是,有個孩子將自己賺來的第一筆薪水捐給好幾個協助過他的團體,「你不是為了別人的感謝去做的,但當別人記得你的好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說我們無比幸福。」 當你需要協會的時候,協會將為你打開大門;當你不需要協會的時候,協會也將默默地守護與祝福每一位朋友。如同許明仁理事所想,「在我們跟某一個人交集的時間點,彼此有產生一些影響,那就足夠了。」她也坦然地說,協會只不過是陪伴來到蒲公英園地的朋友走過生命的一段旅程,留在協會時間的長短或許不是最重要的,即使短暫的相逢也都是極其珍貴的緣分。◎選擇成為如其所是的自己 生命有限,時間有限,謝理事長身兼多重的社會角色,其實無時無刻需要面臨選擇,並承擔選擇的責任。 投入協會服務是她人生在爬的第二座山。與家人談論的話題時常圍繞著協會的事務,為了價值觀的差異發生衝突更是家常便飯,「我必須說,其實這幾年我能夠做協會的事,家庭的支持度很高,但其實有時候也是對家人是比較虧欠的,因為陪伴他們的時間變少。」 而談及自己的孩子,她埋藏在心中的可惜是彼此無法如理想中的靠近,然她很快就收起些許落寞的神情,「我們在做的,我自己會覺得是一種善的循環。我相信我為別人做的,其實在我身上或我家人的身上,也許他們也會遇到一樣好的事情、好的人在他們的身邊出現,我是這樣子期待的啦。」 訪談一度稍微暫緩。她調整呼吸後又回到訪談中,接續地說:「身體的狀況時好時壞,但我自己覺得說不管怎麼樣,做非營利組織是我人生無法預期、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很享受在其中。走到這條路上,其實是讓我更看清我自己,也更珍惜我擁有的,感謝我遇到的這些人,這些年,這些事情。」◎變化之中的不變:協會存在的價值 「協會的存在是為了解決社會問題的。如果大家的需求都變小,代表我們的社會更進步了,協會存在的終極目的是增進整個社會對於聽力損失的認識與接納,對聽損者更加地友善。」謝理事長認為,協會之所以創立是為了彌補公部門的不足,因聽損者的需求而存在。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社會不再需要協會的存在,就再好也不過了。 就她的觀察,臺灣目前有很多追求同樣目標的團體與組織,她衷心期待未來能夠促成更多的合作,整合相關的資源,「同質性的團體間可以彼此更加交流,知道別人在做什麼,找出自己可以耕耘的那一個區塊,這樣就可以幫助這些聽損朋友得到更全人的服務。」 如同協會標語「聽見世界,讓愛遠行」渴望傳遞的。她期望每一個人都能夠為世界帶來影響,從影響身邊的人做起,從日常生活中的互動開始,「我們希望社會的善心、愛心,就像蒲公英一樣飄揚,現在影響的人可以再去影響更多的人。每一個聽損朋友可以活出自己的樣子,也可以讓別人認識聽損,而且會肯定他、尊重他的存在。」 因為不了解,我們容易感到恐懼;因為不了解,我們容易誤解。撥去如烏雲般的成見,我們就有機會相互凝視靈魂真實的樣貌。 張碧慧監事描述,協會一開始像是一粒種子,經過大家用心的灌溉,幼苗越長越茁壯。相信卸任並不是謝理事長的終點,而是人生另一個全新的起點;畢竟,她是那個最初拋下種子的人,對聽損社群抱持的關懷像是燦爛的火光,好似永遠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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