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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故事】之四十一 植入人工電子耳的心路歷程

作者 / 杜雅芳 ( 雙耳電子耳於94.11.10及103.12.25分別植入)

漸進式聽損

我是杜雅芳,雙耳人工電子耳植入者。高職畢業後,為了扛家計沒有繼續上大學,不久便發現有聽力損失,當時有人叫我我沒聽見,但彼此交談沒問題,因此並沒有把聽損這件事放在心上。數月後,即便開始聽不懂對方的說話內容,也沒想到這就是漸進式聽損的開始,經醫院檢查為「內耳毛細胞組織受損」,不久後便確診為「中重度聽力損失」,需要配戴助聽器,但心理上還無法去接受自己聽力受損的事實,鼓起勇氣才開始慢慢適應助聽器,24歲已惡化到重度聽損,加深了日後自卑的心境。

聽力惡化至極重度,展開人工電子耳之路

我的聽損程度慢慢惡化到重度以上,即使看人唇語也無法了解其意,聽很多次還是會錯誤,每次去看門診,我都會哭,因為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聽損這麼嚴重,當時馬偕林鴻清醫師跟我說的話我都沒有辦法聽懂,林醫師跟我家人說要及早開刀,會有較高的成功機率,知道後還是紅了眼框,無法忍住想哭的心情。94年在馬偕醫院做完詳細檢查及評估,確定於11月在馬偕醫院植入第一耳人工電子耳。

那時人工電子耳的手術費用高達70多萬元,對小康家庭而言是一筆龐大的費用,在醫院裡除了術前檢查及評估外,尚需要與醫院的社工師進行面談。那時馬偕醫院的社工了解我家中的經濟狀況後,問了我一句話:「妳確定要開刀嗎?」我很肯定的回答:「我要開,因為我已經快30歲了,聽力會持續惡化,往後的人生也是個未知數,我想聽不到在社會上是很難立足的,我必須要對往後的人生有所規畫,所以我要開刀。」

當時決斷的意念籠罩整個心胸,與社工師懇談時,淚眼婆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與家姐倆人就這樣無法自主的哭泣,然而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選擇。

重新啟動聽力,重新學習聽與說

對人工電子耳植入者而言,不僅期望手術成功,也對手術後的開頻抱著厚望,所謂「開頻」,就是聽力師把人工電子耳的外部語言處理器與內部頻道連接起進行電流調整。一開始先測試我對聲音的反應,測試是否聽到聲音,爾後再進行適合的電流調頻,就這樣測試了將近40分鐘後,我終於聽到聲音了!這種聲音猶如我們測試聽力檢查時的聲音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聲音有如我們環境中微小的聲音,聽起來不會很刺耳反倒很輕柔。

人工電子耳聽到的聲音與助聽器不一樣,如講話聲及一些細微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晰,每當一聽到新的聲音時,我就格外的興奮。 我看過一本書叫《寂靜之外》,有段話讓我印象深刻:「聽得到,不一定代表聽得清楚。」也就是說,聽得見聲音不一定代表了解說話內容。因此植入後還是需要一連串的聽語復健,重新學習解讀新的聲音訊息,這才是真正的開頻成功!

第二耳植入前,疑惑與期待交戰著

第一耳植入快10年,一直覺得單側電子耳聽起來很單一、沒有抑揚頓挫,講話有時突然大聲會沒有發現,加上單耳聽的方向只偏向某一側,且配戴助聽器的另一側在聽電話時無法增加靈敏度。

後來發現與人溝通聽的靈敏度都一直偏向開刀那耳,經建聲黃老師建議可以開第二耳試試看,自己思索許久也充滿著疑惑,因為當時在台灣很少有人開第二耳。

百般猶豫後,在103年12月決定在台大植入第二耳。第二耳也如同第一耳一樣,需要重新學習聽與說,現在我可以用「聽」與人溝通及交談,猶如聽覺功能再度回到自己身上一般,而我仍會精益求精,不僅聽電話時,雙耳靈敏度提升,也把自己的口音及音調講得更好。

戰勝聽損,您也可以活出自我

植入人工電子耳最大的受惠者是我,而我最感謝的是為我執刀的馬偕林鴻清醫師及台大醫院吳振吉醫師,以及醫院的復健聽力師團隊,也謝謝建聲黃銘緯老師鼓勵我植入第二耳。

如果我沒有開刀,或許現在仍處在無聲的恐懼中,害怕面對人群,也害怕一人走在馬路上,即使戴著助聽器也害怕與人交談,更或許我慢了一步開刀,成功機率便沒有那麼高。

我因電子耳戰勝了聽損,我相信您也可以運用助聽器或電子耳改善聽力,讓自己聽得更好、活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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